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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古剑奇谭三】【梅洛】不亦乐乎【上】

可以算是《了无痕》的续篇,梅洛主,主角四人团主,如果从中看出别的什么东西来,咳咳,那是错觉,相信作者真诚的眼睛,是错觉!!

有一定二设,以及圆了作者关于古剑二偃术没有出现在古剑三中的念想,毕竟感觉偃术没有在三中得到传承,是作者这个谢衣和乐乐粉的意难平……哇哇痛哭。TAT

以上。


【梅洛】不亦乐乎【上】


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岑缨辗转游历了一段时间,后来告别家中开启了航海旅程,北洛与云无月特意从天鹿城赶来送行。好友话别,虽则多了几分惆怅,但想到从今往后沿途能够领略更多奇异风光,岑缨又耐不住性子咯咯笑道:“这一路上会经过许多地方,我要好好画一本航海日志,到时候将那些海天风光和风土人情带回来给你们瞧瞧。”

其后数年时间,岑缨就随着船队远离大陆一路往西而去,沿途所遇三山海岛、洞天福地不知凡几,还有少时读到过航海图中提到慢八撒、木骨都束等国,当真就如前人所述民风迥异、样貌奇特。亦是在这场漫长旅行之中,岑缨结下了一段金玉良缘,是与她一般志同道合、愿意倾其所能为其付出之人。

之后岑缨回到了鄢陵,两家登门拜访很快谈妥了亲事,岑缨想到故人,便用北洛昔年留下空间符咒来到了天鹿城。恰逢北洛巡视光明野回来,岑缨就递上了请帖,希望他与云无月还有黄金鼠一族能够来参加婚礼,道:“顺便,我还想看看当年修补过的大阵,是不是真的如同前辈所言那般,没有差错。”

北洛颔首道:“至少这十年来,法阵一直运转如常。”言罢笑道:“说来,天鹿城大阵本就是那家伙曾经设想,最后赖以辟邪之力达成。只不过对血脉要求太过苛刻,非王辟邪之力不可。你受那家伙启发将阵势加以改良过后,对于王族负担已经大大减轻,比起过去要更便利了许多。”

岑缨却是未敢自居,不由赧然摆手道:“快别这样说,倘若不是大家齐心协力,光凭我一个人,却也做不成这样的大事。”

北洛却是摇首道:“不必自谦。那家伙曾经说过,虽然法阵是由他创出和改良,但要真正能够融会贯通和做到实际,就是你的本领。”

听到“那家伙”三个字,岑缨不由欣然道:“对了北洛,你能联络到前辈吗?我原本以为他会同你们在一起……成亲那日若是可能,我想请他一同参加。”

北洛听罢,却是神情微滞,但他很快平静下去,点头道:“他如今虽在常世,但莲中境与我休戚相关,既然莲子在他身上,要找到并不难。”

岑缨素来单纯,自然没有察觉到他异样,得到北洛肯定之后更是翘首以盼,转而却是几分迟疑,呐呐道:“那……云无月呢?”

她在城中遇到了原天柿一族,和其他黄金鼠闲聊时才知道,原来自从云无月践行十年之约就再也没有回来过。如今距离她离开又是三年过去,依旧杳无音讯。

闻言,北洛亦是一阵默然,却也让岑缨内心越加惴惴不安,直到他道:“……魇魅擅长入梦,你若在梦中多呼喊她几遍,不论身处何地,她总会听到的。”

岑缨听罢不由抿唇半晌,继而目光灼灼、分外坚定,笃信道:“嗯,我会的。”

事实上,魔域中许多人都知道,三年前辛商城内霒蚀君与大魔一战,可谓惊天动地、摄人心魄。七天七夜阴云蔽日,战至方圆数千里无人斗胆涉足,当时景象至今仍为一众妖魔津津乐道。只不过此战究竟胜负如何却是鲜少有人知晓,无他,只因二人最后全力一击堪称劈山图海、威势惊人,以致双双力竭而坠入魔域深渊,从此踪迹难觅。

此事轰传魔域,不日到得天鹿城中,城中军民深知王上与霒蚀君关系匪浅,故而仅只喧闹一阵便再无人提及。他等自是不欲新王神伤,却惟有霓商明白,于公于私北洛都不会耽于私情,只是少有偶尔几回被她看到神似恍惚之外,大多时候都掩饰得很好。

霓商为此问过北洛,而辟邪王也未曾回避,只是答道:“当日云无月随我前往常世,是因为她与玄戈之间有过约定。后来诸事底定她选择了赴约,那本就是她的战斗,自然应该去。临行前她曾经与我有约,只要能够活着,就会来天鹿城。”

诚如北洛所言,云无月重承诺,只要蜃珠内附着妖力还在,总有一日她就会来此赴约。

玉兔东升,金乌西坠。替岑缨安排好了客房后,议事厅内再度陷入了沉寂,惟有足靴踏在瓷砖地面上,发出了一阵阵踢踏之声。

北洛回到了自己屋内,此时天色渐暗,房中还没有来得及点灯。他依照惯例走到了窗旁向外看去,只见得星空挥洒映照之下,城中家家户户已然点上了油灯与烛火,正与星空连成一片、交相辉映。他从此地看去,轻易就将天鹿城整个尽收眼底,而再往前就是天鹿城阵枢,若遇危急时刻,能够最快也是第一时间赶到王剑所在。

当初继位之后,北洛就拒绝了霓商好意,并没有搬到玄戈寝殿。在他看来,那里曾经是玄戈与霓商夫妻二人做居之用,虽然如今玄戈不在了,但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让霓商和两名后嗣迁居出来。

何况整座王宫本就建立于城内最高点,用以俯瞰巡查整座城池,故而那怕只是一座偏殿也能立刻奔赴阵枢——他对居所本就没有多挑剔,只要能够掌握王城动向,正殿还是偏殿根本就不重要。

三年前,云无月从天鹿城走出,拒绝了北洛相送,但她还是做下了承诺,异日定会来此赴约。北洛深知此战不易,能够让云无月说出“生死”二字,定然十分艰险。然而如若她能够顺利归来,那么修为定然再做突破,想必就连四百多年前所受重伤说不定也能够恢复如初。

北洛兴许为此忧心过,毕竟大魔仅次于天魔,亦是魔域霸主阶层。而云无月所约战大魔更是扬名千载,远非赤厄阳那等年轻气盛、骄奢自负之辈可比,实力定然不容小觑。但也仅止于此了,比起当初云无月从巫炤手下为救他而所受重伤,如今心无旁骛只为胜利,又怎么可能轻易败北。

毕竟她可是云无月,能够潜心二百六十余年夜以继日只为突破穹隆国国师设下封印,那这场十年之约,她就也不会输。何况现如今霒蚀君早已取回了自己声音,不是么。

北洛心神微动,就见蜃珠似有所感从他怀中飘了出来。此时悬在头顶转个不停,好像一盏明灯将北洛笼罩其中,洋洋洒洒的,立于王城之巅,经久不息。


**


“鄢陵有岑府,府内有千金。千金救城民,患难见真情。”一首街知巷闻童瑶,却是道尽了十余年前鄢陵一场天灾人祸。不知名树种破土而出,可怕怪物在城内游走,所到之处死伤无数,却有一名少女挺身而出,以微弱之躯救下了城中黎民百姓。而故事就这样一传十、十传百,最后变成了歌谣至今仍在口口相传。

近日,岑府内外张灯结彩好事将近,不少亲朋好友与左邻右舍前来道贺,足见岑府在鄢陵地位非比寻常。长柳走在街上,耳闻街头巷语,不由失笑道:“如今此事街知巷闻,何需你在梦里还与我传话?”

说来也巧,岑缨前往天鹿城之际恰逢长柳来到鄢陵,两边竟是错过了。好在梦中与北洛相通,彼此知会了一声就在城中等候几日。长柳此时漫步城内,边走边会心笑道:“时间过得可真快啊,一转眼间就连小缨子都已经长成大姑娘了。”

鄢陵遭遇魔袭之后城镇模样大别以往,一些魔域植物或是与常世灵力交融故而产生了变异。即便当初北洛一剑斩断了魔域通道,那些植物也非但没有消亡,反而渐渐适应了人界土壤而扎根生存了下来。

起初百姓们自是感到了惶恐,深怕树木之中又再度跑出个怪物来,好在博物学会分会还在鄢陵,全赖其中学者们潜心研究,区别了有害植物与无害两者,然后配合着城中土木营建,才将鄢陵城内外重新整合了起来。

现如今走在大街上,多少还能见到当年大战残留。长柳不由摇头慨叹,原本以鄢陵地势绝难构建魔域通道,偏生鬼师有此能耐,只不过一番潜心布局就叫人间成炼狱,举目望去惟有尸横遍野、哀嚎处处,不愧惊才绝艳之辈。

他走到了鱼市之前,打算买一些鱼苗放在莲中境内备用。虽说莲子中空间自成一格,因此灵力与时间流逝等皆与常世不同,故而物产成熟较快,对于他在常世中行走补足灵体消耗大有益处。但凡事有利有弊,缺点也就在于成长过快,容易消耗种子和鱼苗,需要时常采买才能供应所需。

自古鱼市就和菜市一般,应当是一座城池内最繁华热闹之处。毕竟不论时间过去多久,农耕与渔业也始终都是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、为之奔波之物。

其实来到鄢陵之前,长柳途径过了洛阳城。他记得岑缨曾经说起过,洛阳乃是历朝古都,许多君王在此营建行宫,一朝朝、一代代,文化与历史便在此处传承、历久不衰。而洛阳城内除去历史以外,最负盛名者还要属牡丹花会,长柳正是为此而来。

牡丹花会虽然向来以牡丹为尊,但既然是花会自然也就少不了百花争奇斗艳,而长柳在赏花之余不免就想起了花食节。其实牡丹花会也好、花食节也罢,在统治者眼中不过换了一种说法,目的与含义自然是差不多的。

只有将人心凝聚了起来,才会是游客如织、人声鼎沸,从而吸引更多货商与小贩,带来五湖四海各种奇珍赏玩。总而言之,那怕这人世已经百代更迭,可长柳穿梭其中仍然能看到昔日旧影。而这恰恰就是一种传承,是他、还有故人们为之奋斗之物。

当然,如同洛阳一般大城,自然也少不了博物学会。而比起鄢陵,洛阳城内会馆所藏更是丰厚颇多,其中一些记载,就连长柳都要忍不住为之惊叹,好比一种技艺,名为“偃甲”之术。

虽说现如今修行一途在人界已然衰微,但毕竟仍有不少修仙门派隐世而居,故而对于“偃甲”存在与否仍可论证。是以撰写此事之人提笔记录道:能以草木金石等做成鸟兽人等形态并以灵力驱使之物,古时称之为“偃甲”,而驾驭偃甲之人便是“偃师”。偃甲一门博大精深,相传乃是上古时期“人皇”神农所创。只可惜“偃甲”现世留存甚少,几乎已不可见。

长柳看罢却是眉心微蹙,不由回忆起来道:“‘偃甲’…‘偃师’……木头,灵力……原来如此啊。”

如此看来若论“偃术”之技艺,其实姬轩辕昔日也曾得睹过。彼时“人皇”神农氏已然失踪许久,故而很多技艺也随之失传。而因缘际会之下轩辕丘曾经得到过一件人皇旧物,观之形貌酷似某种神兽,铸造之精湛看来栩栩如生,模样也甚为精巧。可惜再是神祗之物也无人懂得操控,最终也不过束之高阁、乏人问津罢了。

如今四千余年过去,未曾想到偃术一途竟是流传了下来。虽然到得如今知晓之人亦是越见稀少,但至少从记载中来看仍有不少修仙门派还有收藏。而既然会有收藏,那就定然还有懂得驱使之人,这偃甲与偃术,倒也不算失传了。


**


长柳在鱼市逛了一圈,学了一回货比三家,这才和一家鱼贩谈妥了生意。钱货两讫刚收好了鱼苗打算转入另一条街道之际,迎面就与一双足靴撞了个正着。

他似是早有所料故而也不避让,仅仅微笑着视线自下而上缓缓上移,直到定格在了一张熟悉脸庞之上,方才戏谑道:“你二人倒是来得凑巧,今日莲中境内正好有一筐新鲜鱼虾刚要捕上来,可要一同美餐一顿?”

辟邪王对此还未答话,就见岑缨忽而从他背后探出了头来,难掩兴奋道:“前辈!”

长柳耳闻人声不由定睛细看,果不其然是当年那小妮子。如今十余年过去,女孩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,很快就要嫁作人妇了。长柳目中不由泛起慈爱与欣慰,笑而道:“小缨子,果然长大了啊。”

虽然早已知晓长柳如今状况,可当真看到时仍不免眼中湿润。岑缨擦了擦眼角,声音有些嘶哑却又分外高兴,道:“太好了,真的是前辈……”

却也不能怪她。

当年惜别鹿溪不久,经天轮梦境随之消散,直到云无月护送风里霜等寄灵族离开,几人才终于从梦域中醒来。而岑缨也明白,这就是最后了。之后不久她接到了学会邀请,与众位师兄师姐们在老师与长者们带领下整装出发、数年未归,直到几月前返回家中之时,才从北洛处得知长柳仍旧健在。

长柳神情温和,打趣道:“行了,你如今可是大姑娘了,怎么还能胡乱哭鼻子?”

岑缨也就破涕为笑道:“嗯,不哭了!对了前辈,”她话锋一转,俄而挥舞双臂,不由兴奋道:“这次回来我可是带回了好些有趣的东西,外边的世界果然就像老师他们说的那样精彩纷呈,我迫不及待要一件件与你细说。”

长柳哈哈一笑,洒然道:“那就择日不如撞日!今天我做东,请你们两位好好美餐一顿。”

言罢目光却是转向了北洛。四目交投,彼此却是微微赧然。虽说二人时常在梦中互通音讯,可自从那夜之后却也不曾如此之近相处过。如今面对面撞在一起,总该有个说法……

长柳叹息了一声,走到了二人身旁,道:“走吧,去莲中境里。”

北洛应了一声,却也没有多话,只是跟着长柳走了过去。而不知是否是错觉,岑缨总觉得两人有些奇怪,不由地小声咕哝道:“奇怪,是我错觉吗?怎么觉得前辈和北洛之间,好像有些怪怪的……”


-待续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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